沒想到戲剛開演就如願以償。大概真的老了，一個畫面超過十秒鐘沒有變化，就會「杜姑」。有時候真蠻佩服這些手法，導演或許很希望觀眾融入戲中情境，無奈觀眾或者精神不濟，或者缺乏慧根，無法投入的就自動被排除在外，免得浪費彼此時間。倒也挺好，藝術本來就不需要討好每一個人。
這部電影是否應該稱為藝術，記得先前曾引發一波爭議。老實說，若不是因為那起爭執，我也不會再把蔡導的片拿來看，因為我早已把自己歸類於缺乏慧根的那一類人。現今再加上精神不濟，能看出什麼名堂，大概機會也不高。
不過我要說句公道話，很多人說這是色情片、是Ａ片。這點觀察基本上沒錯，因為整部電影敲鑼打鼓、明火執杖告訴你，裡面拍的就是色情。然而若以是否激發性慾來衡量，那實在太抬舉它，這部片挺不夠格稱為Ａ片。有人反對嗎？
拼命跑路的鼻子是蔡導的好幫手，每次「杜姑」不到幾秒鐘，又被它叫回來看片。因而很奇異地，這部片大概是我所看過的蔡明亮電影當中，清醒時刻最長的一部。幸而如此，寫這篇文章還不至淪為全盤胡謅，多少還能找幾樣有印象的東西說說。
不好意思打了馬賽克。在下沒有銀熊加持，還是小心為妙。
首先是西瓜。西瓜本來就因豐潤多子，被視為多產的象徵。導演怕你不學無術，難以瞭解其中含意，老一大早就藉AV女優的身體，簡單明瞭、直接了當地告訴你，他就是這個意思。個人是覺得，和正牌Ａ片相比，這當然是一種藝術上的創舉。小黃瓜、尖頭鰻之類象徵早就過於浮濫，而且由這點反觀，本片不無女性主義價值存在。無論怎麼說，西瓜的汁水、甜度都高得多，又挺能解渴。
幾段歌舞我都沒錯過，因為一有聲音就會醒來。其中用來打廣告那段，楊貴媚率眾女將追打小棒槌的演出，最讓人印象深刻。不記得廣告到底怎麼剪的，猜想一定沒有那根小棒槌，否則蔡導自己恐怕就人人喊打。倒是如果作品果然反應作者的內心世界，這部電影值得做些佛洛依德式的分析。
至於蜷繞光頭老先生褲腿那段，就有點無聊了。不過台灣也確實找不出幾尊別人的銅像，而且過一陣子，他老先生的銅像怕也找不到了。這是藝術牽扯政治的風險之一。過幾十年，記得光頭老先生的大約就沒剩幾個，後人說不定要看了這部片才知道他是誰。老先生的粉絲也別介意，當今政壇人物只怕過氣得更快，還來不及讓人記住。
最喜歡的是片尾結束前高潮嘎然而止那一幕。能夠讓一個歇斯底里般恣意呼喊的女人瞬間語塞，真是大快人心。這點每個婚齡十年以上的老公都心有戚戚罷
。居然有人討論實際如何拍攝、是否真如畫面所呈現一般。天啊！只要她安靜就行了，別的管那麼多幹嘛？戲演完也沒睡著，顯然想看蔡明亮來治病是沒指望的了，還是認命看醫生去罷。
（圖片來源：DVD截圖）
原發表於Jeff & Jill的窩，2007/02/12 01:24: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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