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2年12月15日 星期四

1883 ─ 西部開拓路上血跡斑斑

追完「英格蘭人」,想起年初看過、另一部講西部開拓的影集「1883」,覺得不做筆記有點可惜。該劇是另一部影集「黃石(Yellowstone)」的前傳,後者主人翁、大牧場主 Dutton ,在本劇只是個流鼻涕的小不點,隨父母遠征西部,焦點放在其處於青春叛逆期的姊姊。

老 Dutton 是前北軍軍官,變賣全部家當,懷抱夢想攜家帶眷前往西部開拓。同樣懷抱夢想的,還有大批來自歐洲中下階層的新移民,在德州沃斯堡交會。其中一支德語區移民隊伍的嚮導 Shea,正苦於缺乏人手,見 Dutton 身手不凡邀他同行。考量路途凶險, Dutton 一家同意結伴到懷俄明,再分道揚鑣。

劇中對歐洲移民前往西部所遭遇的風險危難著墨頗深。首先,他們教育程度普遍低落,具備的技能用處很少,需要大量訓練,但英語能力有限,學得很慢。然而蓬車隊整備期卻不能太長,一方面財力有限,拖久了沒錢補給;一方面路程遙遠,錯過適宜旅行的季節,就有可能困在途中進退不得。因此時機一到就得出發,不管學會沒有。

所謂路途凶險,第一便是交通。十九世紀大西部基本無路,但糧食家當不能全靠馬馱,得用車載,而篷車能走的路有限。更糟的是無橋,嚮導最重要的是知道那裡有篷車可以渡河的淺水區,抓緊時機,譬如上游下雨,河水就會暴漲。每次渡河都可能有折損,無論貨物載具,甚至人命。

天時地形都是考驗。大平原區偶而遇上突如其來的龍捲風,到了洛磯山區則是崎嶇山路和低溫,冬季來臨前無法翻越,就得受困雪中,導致全員覆滅。無人地帶有毒蛇猛獸,有人則或許是土匪強盜,其中不乏落難半途無以為繼的移民,只能靠搶劫為生。就連掛牌的執法者也未必可靠,有人的地方便是江湖,萬事都得自己小心。

印第安人更需要妥善應對。移民所經之處,基本上都是原住民固有疆域,有些族群對外人友善,有些則見人就殺。搞錯對象的後果,遇上後者是被殺,遇上前者,則是讓更多印第安人變成後者。嚮導的另一項重點,便是瞭解各族印第安人的態度習性。然而前人種因後人得果,原本友善的部落突然翻臉,一定是出了什麼事,有時嚮導也會措手不及。

當然,這些只是背景,劇中人物如 Dutton 一家,兩名帶頭的嚮導,就連車隊移民和印第安人都各有故事,留給想看的人慢慢欣賞吧。能說的是,其實可想而知,沒有人能毫髮無傷走完這段旅程,實際上多數人都埋骨甚至曝屍途中。當然像小 Dutton 平安抵達蒙大拿,後來成為大牧場主,實現了美國夢,但一將功成萬骨枯,開拓路上血跡斑斑,卻不是抱著理想出發時想得到的。不是洋溢光明幸福的戲,有些地方卻也深刻感人,值得一看。


 
 嚮導領隊 Thomas 和 Shea,打過仗的軍人較有生存經驗

 
Dutton 和女兒 Elsa 

 
大多不懂英語的新移民

 
領隊無奈

教他們往東偏要向西
 
 
人多好照應

 
落單容易遇襲
 

 
遍地劫匪,有些是難以為繼的移民落草

 
吉普賽人不受歡迎,有人掉東西,第一個被查究

 
大家都是窮苦出身,相煎何太急

 
渡河風險高,丟東西還好,不小心要丟命

 
護航救駕家常便飯

 
各種印第安部落,有些講禮互惠,有些最好敬而遠之

 

狩獵歸來發現婦孺被屠殺殆盡,可以想見態度將如何轉變
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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